他说着一只手捏成拳头，恼羞成怒地往秦序身上招呼，只不过没用几分力气。

隔着外套，秦序觉得奚昭然的动作就像是在挠痒。

他扬着唇，从兜里掏出纸巾，拇指和无名指捻住纸巾一角，在距离奚昭然的唇角还有大约一寸时，堪堪停住了。

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他缩回手，又重新将纸巾递给奚昭然，提醒道：“下巴有油。”

奚昭然擦拭了好几下，仰着头问他：“还有吗？”

秦序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奚昭然这张脸上，他甚至能够在奚昭然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此时没有镜头，他却想着如果用相机拍下这一幕，一定会是一张值得保存的照片。

“嗯嗯嗯？”

奚昭然想，秦序怎么不说话？他不会把下巴的油抹到脸颊上去了吧。

秦序说：“没有。”

奚昭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掏出手机调到自拍模式检查。

秦序：“我会骗你？”

“那可不好说。”

奚昭然歪头，“你刚笑话我了，在我心中的信誉值有所下降。”

秦序顺着他问：“那信誉值还能够再提升吗？”

奚昭然十分任性地答：“得看我心情。”

这天奚昭然很晚才睡，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他暗自算了算时间，在零点的时候，他应该正在和秦序说“改天见”

。

群里有几条消息，白清淮发现他换头像了，发了一个促狭的表情包，问他是谁拍的。

奚昭然：好看吧？

白清淮夸张道：嗯，被你迷死了！

白清淮：所以是谁拍的？

奚昭然：序呀。

白清淮：你们去约会了？

奚昭然：？

奚昭然：没有啦。

白清淮：啦。

阮愿：啦。

奚昭然：……

白清淮：奚昭然。

奚昭然：啥？

白清淮：你旁边有镜子吗？

奚昭然：没有，怎么了？

白清淮：想让你照照镜子，看你是不是笑得一脸春心荡漾。

不用照镜子，奚昭然知道自己笑得露了门牙，可傻。

怎么着？他就不能是因为吃了很多品类的小吃而开心吗？

即使酒店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偷偷地继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