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寰看律师也时不时看着门口，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他想起也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吃饭不守时，他不发病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顾尘寰颔首，“你也辛苦了，先去吃饭吧。”

律师如蒙大赦，笑道：“谢谢顾总！”

随着门轻轻合上，办公室内的小型会客厅就只剩下两人，阳光跌进落地窗里，整个室内空旷明亮。

顾尘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宋锦末。

宋锦末一声不吭坐着，屁股都不敢挨实，感觉到顾尘寰的视线更是无法与之对视。

垂耳兔本来胆子就小，他经常泡在研究院里，接触的也都是那几个人，很少在陌生人面前这么坐着，而且对方还是个Alpha。

他大腿上的布料都被拧出褶皱，呼吸都尽量放轻。

顾尘寰嗅到他身上的茉莉香味，莫名能从中感觉到对方有些紧张。

他走到一旁的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个纸杯倒了一杯水。

“昨晚的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啊？”

宋锦末心想，这是在找他算账来了吗？

他看着顾尘寰的背影，有些心虚。

宋锦末站起身，朝他鞠躬，“对不起顾先生，之前事情真的很抱歉。”

“你先坐下，”

顾尘寰走过来，将水放到他面前，“我不是来跟你算账的。”

“当然你也不用道歉，你没有昨晚的记忆，今早我的助理也没和你解释清楚，你的行为都是出于自我保护的合理动机。”

顾尘寰又坐回了他对面。

顾尘寰倒不是在说什么场面话，不管男生还是女生，发现自己被坏人欺负了选择报警都是对的。

只是昨晚真实情况特殊，才搞出了乌龙而已。

虽然，当时他被宋锦末缠着时，也挺想报警的。

宋锦末不好意思地揉揉耳朵，没想到顾尘寰会这么通情达理。

今早倒也不能怪魏秋白没有跟他解释清楚，是他没给人家解释的机会。

顾尘寰看向他，又说：“这件事情严格来说，是我该跟你道歉才对。”

宋锦末连忙摇头，如果对方是个Beta，没控制住自己他肯定会觉得对方是个坏蛋，可顾尘寰能嗅到他的信息素，其实责任更在于自己。

“不是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