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涵也算不笨，知道了皇帝的用意就直奔皇宫找了太后和皇后。

“哼，哀家就说皇帝不是个东西，你还一个劲儿替他说情。”

太后提起皇帝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也不知是不是先皇太次，生了这么个脑残。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碗落子汤让他没了。

皇后低下头，后悔不已，她以为她和皇帝没有感情也有几十年的情谊，却没想到，全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如今怎么办，那些朝臣只怕是都被丽妃收买了。”

她虽是将门女，但自小锦衣玉食，从没受过苦，来到宫里也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迫害，如今危险来临，还真有些手足无措。

太后端坐主位，“慌什么，皇帝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他的脾性？”

“京郊十万大军已集合完毕，只要丽妃和夜菏敢动手，哀家让他们有来无回！”

跟她玩心眼儿，她可是上一届宫斗的赢家，谁还没个安排了。

“十，十万大军？”

夜涵短暂的懵了，皇祖母什么时候安排的？太后看着他叹气，“我以为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发现不对，但我没想到……”

“皇家倒是出了个真性情的孩子。”

夜涵低下头，这不就是说他傻嘛，他也的确傻，傻的相信皇家有亲情。

“不过也怪哀家和皇后没有提点你。”

太后不忍心话说重了，怕这孩子受不住。

“你一会儿出宫，去见见你外祖父。”

若不是镇国大将军一直站在夜涵身后，夜涵这个太子怕是早死了。

“儿臣知道了。”

待他离开，太后和皇后说了会儿话，也开始给夜涵铺路。

夜涵是她看重的太子，皇后慈母心肠，为人宽厚，做这种事怕是下不了狠手，还是得她来。

第三日傍晚，夜涵正在书房里看书信，闻庭陪在身侧。

夜涵放下信，疲惫的揉着眉心，看到一旁的闻庭，突然伸手将他拉过来，靠在了他怀里。

“让我靠靠……”

“闻庭，你说谷主他们真走了吗？”

他还是不想父皇死。

闻庭：“不清楚。”

他都不知道，怕是真走了。

夜涵叹气，默默抱紧闻庭的腰身，“那日的事，对不起。”

那日后，他们谁都没有提那件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想离开也可以，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