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内，高二年级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常年倒数第一、以嘴臭爱惹事著称的谢晏宣称自己要好好学习，并且真的长达一星期没违纪了；第二件事情就是方趁时月考交了白卷。

后者在一小时内成功超越前者，成为新的一周里澜越的头条新闻。

因为那是方趁时。

那个方趁时。

吴霜停其实不太想对这个学生说重话，她知道方趁时一直是很有想法的人。

到办公室，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有些无奈：“给我个理由。”

“那天我睡着了。”

方趁时语气淡淡。

他看上去没把这事当回事，颇有些油盐不进的味道。

吴霜停尽量让自己保持耐心：“睡着能睡一整天？你现在跟我说实话，兴许我还能在你母亲面前帮你打个掩护。”

“如果您能把她叫来学校的话，”

方趁时道，“那也许我还要谢谢您。”

……

没过太久，方趁时就回了教室。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比谢晏回来那天落在谢晏身上的还密集，实在是……有点吵。

他厌倦这种被关注、被探究的感觉，毕竟他们好奇的只是一个优秀的孟家继承人，而不是他本人。

方趁时垂下眼，遮住自己抗拒的眼神，默默走回座位上坐下。

好在，当他表现出不高兴的时候，没什么人敢来打扰他，除了——

“不是，”

谢晏稍稍凑近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着急，又像是费解，“你不会真因为我说了一句好话——而且其实还算不上什么好话——就故意交白卷成全我的排名吧？”

“……”

方趁时微微偏了下头，神色淡淡：“你觉得可能么。”

“我觉得不可能啊！”

谢晏说。

方趁时把头转了回去。

谢晏：“那你是图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