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宇自己是学法的，就算还在念书，至少也能懂一些。

其实陈览今担心的这个，在签合同的时候具体协定，也能规避相关的风险。

但闻川宇突然觉得有点儿没劲，不愿意去思考具体的可行性了。

他当着陈览今的面，点开了和窦婉的聊天框，给她发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们决定还是不签约了。

窦婉果然如她所说的随时都在，回复得很快：好的，方便再视频一下吗？

闻川宇和陈览今对视一眼，没好意思拒绝，主动拨过去了。

上一个视频通话结束没多久，窦婉仍然保持着同样的背景同样的姿势。

他们以为窦婉要再说些什么争取的话，其实不是。

窦婉说：“微信里不方便说，其实我也接点儿私活的，你们需不需要我帮你们转点儿商务什么的，你们看看愿意接的话就给我抽点成。

也不用签合同什么的，你们那儿收钱之后把抽成转我就行，我信你们人品。”

闻川宇瞠目结舌：“那我们要是人品不行咋办？”

窦婉笑：“不给你们推商务了呗，及时止损也没多大损失。”

……也有道理，只是觉得她心还挺大的。

闻川宇说：“那……我们再考虑一下？”

“这也要考虑啊？这不是百利而无一害吗？”

窦婉有点儿惊讶，“行，那你们考虑好和我说吧。”

通话又断了，这回陈览今没怎么犹豫就先开了口：“我觉得这个可以诶。”

闻川宇看着他：“为什么？你不担心离婚的问题了吗？”

陈览今莫名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儿可怜，但不懂为什么，也许是看错了，但他还是不自觉地把声音放轻了：“不是不签合同吗？离婚了也不会有什么风险嘛。

到时候如果你想拍的话我就陪你拍，你不想拍就也无所谓了。”

“我想不想？你是怕我不想吗？”

闻川宇的声音亮起来了一点，后半句又落下去，小声地，“我还以为是你不想。”

陈览今有点儿疑惑：“我没什么不想的呀，但是我不会拍视频剪视频，也不懂这些，只能配合你，所以你的意愿才比较重要吧？”

“那如果我一直想，你会一直陪我吗？”

闻川宇问。

“只要我能。”

陈览今说。

闻川宇刚刚的可怜劲儿完全找不着了，所以果然是看错了吧，陈览今想，他也没说什么让人很可怜的话吧？

但闻川宇今天是挺奇怪的，他又确认了一遍：“那我就和豌豆说行了？”

陈览今点头，闻川宇又说：“那要是有合适的产品我们就要一起拍广告了？”

怎么回事儿，闻川宇平时做一件事情哪要问这么多遍啊？难道是牵涉到钱比较紧张？闻川宇看着也不像啊。

无论如何，陈览今又耐着心仔仔细细回答：“可以呀，广告主都会给我们寄产品试用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