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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知道天亮了还是黑了，混混沌沌地，妈妈没有回来，自己好像发烧了，身上没力气。

从床上跳下来，推门出去，看见爸爸竟然回家了，妈妈一直想他回家的，每次他一回来妈妈会连续好几天不打他。

会温好饭菜，还会给他讲睡前故事。

“爸爸…”

小男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鼻音听着愈发招人疼爱，他垫脚看见爸爸在电脑上打字，委屈巴巴地撒娇，“爸爸抱…”

“小时起来了啊！”

男人推着眼镜笑着抱起来小孩，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连串聊天记录，给小男孩解释。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笑着问。

“什么？”

小男孩格外配合，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这是你小路妈妈！”

男人还是笑眯眯的。

小男孩却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把小手放在膝盖上，脸气鼓鼓地嘟起来，别扭着要从爸爸腿上下来。

“她不是妈妈，小路阿姨是阿姨！

妈妈是妈妈！”

他的话一掉在地上就跟摔炮炸开了花，纷纷扬扬的烟花扑了一身。

“小路妈妈才是你妈妈！”

男人突然就提起小男孩的衣领往地上砸，脸朝着地，用自己穿着舒适拖鞋的脚踢他的头。

那时候好像只有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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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病了好几天，这几天里自己的魂魄起起伏伏，要落下又被倔强地拖起来，神并不想他死。

突然被拎起来，从脚腕提溜起来，来回甩，头撞在床板上，听到妈妈惊呼声。

“宝宝为什么不说话？宝宝是不是死了？？宝宝醒醒！

！”

头狠狠地狠狠地砸在每一个坚硬的物体上，很神奇的并没有出血或者再次晕过去。

妈妈的哭声很大也很刺耳，冰凉的手剧烈地抽搐。

“妈…”

时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一个字，世界都安静了。

“崽崽醒来了，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