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越之前没看到方程掏凶器，现在亲眼看到他让那么大一根木头凭空消失——储物符在方程手心，他用玄力激活，收纳了雷击桃木。

林超越不知道，只被他神鬼手段震慑住了。

这么一惊吓，他人倒是冷静下来。

“什么意思？不是有你给我的符——”

林超越往口袋里一摸，摸出了一手的灰。

他呆了一下，随即：“60万？！

就这？！

！”

方程：“……”

被质疑专业能力的方奸商态度强硬，“60万的符都让你烧了，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疯了吧？要是我不过来，这栋楼所有人都要跟着你倒霉。”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带出了真实的冷意，“如果你管不好这玩意儿，连累言言，我就把你的人皮撕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林超越手上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林超越又惊又怒，强撑着道：“难道我不想管好它吗？可我他妈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管！

你这么能你教教我啊！”

方程皱了皱眉，他也是头一次遇到像林超越这种情况。

他道：“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林超越怔了一下，忙问：“什么？”

方程：“把你的魂魄抽出来，老老实实做鬼，就没这回事了。”

林超越：“……”

我敲里吗！

听见了吗，我敲里吗！

！

方程也知道他不肯，“不想做鬼就给老子收好爪子，再有下一次，我就动手了。”

“……凭什么？”

林超越的声音嗡嗡的，方程没听清，“你说什么？”

林超越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双目赤红地盯着方程，咬牙切齿道：“我说凭什么！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你凭什么威胁我！

你凭什么——”

“就凭我随时能让你做鬼，还不犯法。”

方程神色淡淡，“你不想做鬼也行，我锁了你的魂魄，让你下半辈子活成植物人怎么样？”

林超越：“……”

林超越因为愤怒爆发的勇气一股脑全泄了，只剩下委屈。

“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我难道就愿意像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吗？要不是，要不是……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要不是……呜呜呜……”

他抱着膝盖哭起来，哭得方程都维持不住高人的云淡风轻了。

他没心情当知心哥哥，更不想当情绪垃圾桶，可是言琛和林超越走得近，往后合作见面的日子不会少，保不准哪天就被这小子连累了，不能放着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