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见了只更靠近些，细细打量杨戬一阵便又拿着那翠羽明垱道，“二郎耳垂处恰是状若环痕，这般珠饰也是合适。”

杨戬知孙悟空是说他耳上那颗小痣。

那颗小痣确是有实有虚，实处自然是一颗小痣，至于虚处，那便是他女相环痕的法力。

唐僧如今□□凡胎自然不必多说，然而以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就算看不出他到底使的何种法力，也总感受到那处的法力波动。

看向那双眼睛时，杨戬更肯定自己的推测。

“二郎封神时用计不拘，此刻大概也不会推脱吧！”

孙悟空只继续再接再厉。

那耳环上萦着一股法力，正是来自观音，同孙悟空的也算同出一辙，他既是答应要西行，自然也该入乡随俗，因此杨戬只把耳环拿过来，眨眼间便消失掉。

女相耳边却已经换了个模样。

两人满意地继续赶路，杨戬只心中暗道，好个慈航师叔，由道入佛不说，他自己男生女相不说，如今却又拿个耳环来让他难做。

那边哮天犬好似也感受到主人怒气，只跟着吠两声，杨戬便温柔摸摸哮天犬的脑袋，好在小狗还在他身边。

三人一路向西，孙悟空与杨戬再加个哮天犬这般路程不算什么，只是唐僧一个凡人和尚，休息还是有必要的。

唐僧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自己倒好说，那边那猴儿与小狗看起来也不在意环境，只是那边二郎看起来便很像是讲究的人。

这里不是土石，便是枯枝，他好似早已忘了其余几人皆有神通般，只把他们也当做普通人，操心起几人的衣食住行来。

“师父，不如在此地歇歇？”

唐僧还在纠结如何说时，便听前面杨戬一句，那双眼睛十分清明，泛着温和悲悯的光芒，他此时便更相信，这确实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背负信仰也值得信仰。

几人那边堆了个十分简陋的火堆，孙悟空刚刚重获自由，看什么都觉得可亲可爱，便又是找石头又是点火，忙前忙后乐在其中。

那边唐僧已经靠在树上睡着了，杨戬在一旁烤鸡。

这师父是个出家人，可哮天犬却也不能不吃肉，虽然神犬已经修炼过辟谷之术，总归这无伤大雅的小爱好，杨戬还是很乐意满足的。

“这和尚这般走两步歇三步，我们要何时才能到了西天？”

孙悟空拿着个树叶问杨戬。

“你急着去那边做什么？”

杨戬只继续烤着鸡，头也不转问到，这地方处处透着古怪，唐僧手里拿着那翠羽明垱出自观音，自然不会是偶然，倒好像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