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透磁性的嗓音，又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感。

曲亦清了清嗓子：“白先生，咳……”

还没等说完一句话，嗓子里那股撕裂的感觉又来了，曲亦捂住嘴忍不住咳嗽，手机掉落在地。

撕痛感几乎要掠夺掉她的呼吸，“咳……噗……咳咳……”

张开手心看了眼猩红的血，，曲亦也顾不得太多，擦掉嘴角的血去拿手机，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再一次打过去，显示正在通话中。

她这是被拉黑了么？

不过想想也对，站在白霆彦的角度，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电话，大概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吧……

没关系，不接电话，那她就自己去白家找他。

白家人背地里戳她脊梁骨说她不要脸敢来要回报也好，说她爱慕虚荣也好，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都是要死的人了，至少要让崽崽们顺利活下去。

至于孩子们以后的人生……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妈妈。

……

……

冰凉的水冲掉了手心的血渍，曲亦清洗掉口腔里的血味，用冷水麻痹自己的神经强打精神，戴上鸭舌帽和口罩出了门。

……

白家的地址曲亦并不知晓，但是知道白家控股的公司所在地。

Q·W文娱集团，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母在帝都的黑色夜空里散发出诱人的五彩斑斓，象征璀璨和冉冉升起的星。

也是在网上查询过之后，曲亦才知道白家是开娱乐公司的。

门口的保安不让进，曲亦就只能挺着大肚子站在马路对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公司出来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

累了，就倚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喘口气。

她隐约记得白霆彦的车牌号，如果白霆彦今天刚好在公司的话，说不定会被她蹲到。

18点，19点，20点……

怀了三个小家伙的肚子加上糟糕的身体状况，曲亦渐渐感觉力不从心，可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支撑着她，叫她坚持下去。

咬咬牙又挺过一小时，似乎累过了劲儿，疼过了头，曲亦反而觉得不那么累了。

可看着已经黑成一片的办公楼，曲亦的情绪也跟着一点点失落。

似乎，白霆彦先生今天并不在公司。

“曲小姐？”

一辆白色路虎停靠路边，车窗摇下，白霆彦也看清了路边的女人。

竟然真的是曲亦。

“白先生？”

曲亦抬头，眼底黯灭的光一瞬间点燃，抱着肚子走上前。

她脚步不稳，全凭意志在撑着，白霆彦看出了不对劲，赶忙下车，把人抱进了车。

“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孕妇跑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