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隔着脸皮，打碎了顾衡的牙，嘴里涌出几滴猩红。

白漪漪乘胜追击，捡起铁锹就要铲断顾衡的腿：“老东西！”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清晰的扣动扳机的声音。

“不准动！”

顾衡手里举着上膛的枪，对准了白漪漪的脖子。

“本来想用铁锹一下一下把你铲成好多块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要用枪。

枪支弹药可比铁锹贵，你们这些草食系人种就是贱的，死都要选贵的死法。”

第184章我是谁，您忘了吗？

“把手里的铁锹放下！”

“丢到一边去！”

顾衡狰狞地笑起来，也不装了，擦掉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爬起来。

白漪漪拿着铁锹不敢动，她注意到，顾衡的枪上沾着血迹，像是刚溅上不久的。

所以，顾衡就是用这把枪，杀了女管家……

“顾先生，杀了我，你们顾家就彻底完了。”

“？”

顾衡面露疑惑：“今天虎系等家族来我顾家聚众闹事，私闯民宅，我正当防卫，合法且合理，有什么问题吗？”

顾衡双眼眯起，盯着白漪漪头上的假耳朵看。

白漪漪这才想起来，头发上的假耳朵忘了摘掉。

“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顾衡用枪指了指地面，示意白漪漪把铁锹放下，双手举过头。

就在顾衡把枪头往下指的一瞬间，白漪漪猛然将手里的铁锹扔过去，从侧边扑向了顾衡。

顾衡：“你！”

“砰——！”

子弹射出的声音在耳畔爆裂响起，白漪漪感觉手臂传来刺痛，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抓住顾衡的手臂就是一记重重的过肩摔。

“你个臭婊子……要不是当初我儿子喜欢你，我早就把你给……”

“被你的儿子喜欢，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

白漪漪没想到顾衡都人到中年了力气还那么大，吃了那么重的一记过肩摔，手里的枪依旧死死攥着。

她也只得用尽全力压制住顾衡的手腕，两人就这么一时陷入了僵局。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白漪漪感觉自己的左臂逐渐使不上力气。

刚刚的子弹擦过她肩膀，划开了一道血口，此刻鲜血已经顺着她的手臂流到了胳膊肘。

“弱鹿终究是弱鹿，怎么能跟高贵的鳄系血统相提并论？”

顾衡感觉到白漪漪的力度在减弱，一鼓作气撑开白漪漪的手，举起手枪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

“砰。”

白漪漪下意识地抱住头。

然而，印象中子弹贯穿身体的剧痛却没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