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狠厉：“你以为哄着阿瑶换了身份，凭着这张和她相似的脸就能偷天换日，朕便认不出来吗？”

“朱雀，若你再敢妄为，朕定亲手——杀了你！”

第五章

话落，朱雀被顾淮安狠狠甩开。

她背脊撞上桌角，砸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心口更疼。

可顾淮安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转身揽上沈芙瑶的肩，声音温柔似水。

“阿瑶乖，朕让人给你拿件新衣换上，那件不要了。”

沈芙瑶点点头，随他离开。

转身前，她瞥了眼趴在地上失神的朱雀，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待顾淮安与沈芙瑶离开之后，项南走进将朱雀扶起。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朱雀说不出话，只能沉默。

见她如此，项南心知劝不了，只好将她送回了凤仪宫。

窗外天光渐暗。

月色下，朱雀失神地看着手中破碎的面具，心口如万箭穿过般疼。

她视如珍宝的东西，却被弃之如履。

于顾淮安而言，自己和这面具是不是也没分别？

一夜无眠。

之后几日，朱雀都在凤仪宫中养伤。

顾淮安没再传召过她，更未来过。

一晃半月过去，朱雀坐在院中，浑身却倏地疼起来。

她额上冷汗不止，才想起，应是体内的朱砂泪毒发了。

冬月的夜，漫天飞雪。

朱雀扶着宫墙，朝议事殿踉跄地走去。

可她身上剜心剖骨的疼，几次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中。

最后耗尽力气，朱雀是咬着牙爬进殿中的。

议事殿内，顾淮安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朱雀迎着他冷冽的目光，心底一颤。

他知她会来，所以一直等着吗？

来不及思索这些，朱雀痛苦地去抓顾淮安的衣角。

“请主子，赐我解药……”

顾淮安瞥了她一眼，将桌上小瓶随手丢下。

仿若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朱雀咬咬唇，费力伸手去拿。

刚打开木塞递到嘴边，却听顾淮安冷声道：“服了解药，就去除了沈家。”

闻言，朱雀的手骤然顿住。

那一瞬，好像所有疼都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