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轻轻的勾起彦阳的下巴，“吾记得汝，汝是玖魔所救，乃神凰一族，神凰一族的凰凤的后代，果真是有胆气。”

彦阳心脏不由得一缩，紧紧的盯着那双红色血眸，惊恐臣服之色不由翩然而上。

她听过冥王神荼的传说，却不知冥王是这样一个年轻女子模样。

“我……我……”

“在吾面前自称我？”

神荼嘴角一勾，彦阳便感觉胸口一阵火热，直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就算是凰凤来了，也得尊吾一声神荼大人。”

“况且汝站在我冥界，尊的是吾的规矩。”

“属下……属下知错。”

彦阳跪地，再抬眼时，神荼已经离开三丈远。

“汝有胆气，但是却无胆识，不过吾倒是觉得甚好，汝说玖魔不会背叛吾，有何证据？”

彦阳瞬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她只是下意识的求情，怎么可能知道证据？

“汝无证据，吾有。”

说完便挥手，瞬间一面红镜立于大殿上，镜中之影像，便是琉璃玉。

“琉璃玉乃是吾之物，玖魔虽将所有人调走，也将计石给打碎，但是琉璃玉，会告诉吾事情真相。”

画面上，只见玖魔挥手打碎了琉璃玉结界，然后伸手将琉璃玉拿走，逃离祭天殿。

神荼不由得笑了，距离百年前祭天殿一见，这玖魔，还是一般模样，无甚改变，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一双琉璃目清冷，高高在上，有如神祗，甚至是比那些神端所标榜的神，更多了几分风华。

事实很清楚，窃拿琉璃玉，破坏结界，逃离祭天殿的，都是执事玖魔，那个在彦阳心中成为信仰的人，彦阳一瞬间瘫在了地上，眼中不断划过泪水。

她不相信，可是却又不得不信。

神荼慢慢走近，伸手将彦阳眼下的泪水置于指尖，还存有温热。

“这是何物？”

“回神荼大人，这是泪。”

一旁的苏利耶看着呆愣的彦阳，不由得上前说到，神荼将其置于口中，微涩。

“泪，汝哭了？”

神荼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新奇，她不会流泪，冥界之人也不会流泪，原来泪是这种味道。

感觉很怪异。

“是，只要是有爱，就会流泪。”

“爱？是什么？”

神荼眼中泛起迷惑，只是看着彦阳的模样，感觉到怜悯，原来爱，就会流泪，泪涩，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