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少年憋不住率先问了一句。

“你接下来不是要说吗？”

凛烬生撇撇嘴，扫了一眼他屋内的布局，随便一样摆设都是仙器级别的宝物。

极尽奢华，灿烂夺目，还伴随着品味低下，倒是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仙姿缥缈，看不清面容。

在仙界能有这般财气的，也就只有那视财如命的百宝仙人了。

见凛烬生神色淡淡，那少年也没有逗乐的心思，“是浮光仙君用他的霁华作为交换，让我出手带你离开仙界。”

凛烬生眉目一挑，孟浮光，他会这么好心？

“你可别不信。”

少年扬着头，像是得到了一件战利品一般伸出双手，一柄泛着金色光芒的剑便出现在他手中。

华光璀璨，神威浩荡。

凛烬生一眼便认出了这就是孟浮光从不离身的霁华。

“这霁华我可是想念了很久，无论用多昂贵的宝物相换，浮光仙君就是不换，没想到如今还是到了我手里，这金灿灿的，看着就舒心。”

少年眼中露出痴迷，将脸贴上霁华蹭了蹭，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凛烬生看着这满屋的金色，还有少年穿的仙袍，不由有些怀疑，他喜欢霁华的原因不会是因为金色的外表吧。

凛烬生随意找了张凳子坐下，往后一靠，长腿交叠，面上无悲无喜，让人看不出情绪。

“你怎么不好奇浮光仙君为什么舍得用霁华交换吗？”

少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自己说了出来。

“算了，我直接说了吧，浮光仙君现在已经自愿被仙帝封印在了极荒，极荒是万钧雷海，能摧毁一切，他打算与妖神之力同归于尽，于是便用霁华作为交换，拜托我将你从天牢救出，放你回到下界。”

少年略带着期待想从凛烬生那张脸上看到点什么情绪，却见他依旧神色平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你可真无情，这些可是孟浮光让我不要告诉你的，他可是在背后默默做了许多，但我这人心善，见不得他这番小心翼翼的心思，就如实相告了。”

“这么说，我还该谢谢他？”

凛烬生眼中满是讥讽，声音冷冽。

“额······”

少年一时被噎得有些说不上话来，他没想到凛烬生这般不领情。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吗？”

凛烬生淡淡地问着。

凛烬生站起身来，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所以，他想做好人，那便让他当去，他的死活也与我无关。”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