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杭劲送了饭菜过来，聂修衍精神气不太好，输完液就睡着了，额头有些发烫，和失血过多有直接关系。

可能知道叶舟和聂修衍是夫妻关系，并没有准备两个房间，她打算坐一夜。

十一点多，听到玛格丽塔在外面打电话，叶舟便想出去走走。

月如勾玉，更深露重。

莫斯科郊外的雪夜格外安静，也很冷，喘个气都像是吐烟雾。

雪夜赏景本该是一件闲情雅致的事情，叶舟的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一点都静不下来。

“我们莫斯科郊外的夜晚美吗？”

叶舟看向走过来的玛格丽塔，淡淡的回了一声：“很美。”

“但是这么美妙的夜晚似乎并没有感染聂太太的心情。”

叶舟笑了笑，靠在一棵树旁。

玛格丽塔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她：“要来一根吗？”

叶舟摇头：“我不会抽烟。”

玛格丽塔耸耸肩，靠在被压实的积雪上，点上手里的烟，吸烟的动作和神情分外妖娆。

“和聂先生发生矛盾了？”

叶舟不置可否：“很明显？”

玛格丽塔幽默道：“只要眼睛没受伤都能看得出来。”

叶舟不会和一个不是很熟的人聊自己的私人感情，岔开话题说：“你今天很飒。”

玛格丽塔轻飘飘的说：“混口饭吃罢了。”

叶舟好奇的问：“混口饭吃有很多种方式，女孩子一般很少会选择这么危险的职业吧？”

玛格丽塔又深深吸了口烟：“祖传的，你们华国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像你这样安静的女人？”

叶舟不知道玛格丽塔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以前可不安静，是一个人人看见都会头疼的存在。”

“看不出来。”

叶舟轻笑：“我们华国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你有喜欢的人？”

玛格丽塔很坦诚：“有啊，你们华国人，也是海市的，不过他很讨厌我，看到就要跑。”

“相隔一个国度能遇见，不管结果怎样，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他曾经在俄罗斯留学，我的华语就是他教的，听说现在在海市是一位名声响亮的外科医生。”

讨厌还会去教玛格丽塔华语？对此，叶舟表示很怀疑，不过她不愿意和不熟的人聊自己感情问题，同样也不会探究别人的感情问题，话题点到为止。

和玛格丽塔在外面聊了一会，叶舟觉得有些冷，打了个招呼便回房了。

房里有地暖，在聂修衍的床边坐一会寒气褪去了些，她去洗了个澡，身上的外套被血染红，晚上只能穿着里面的针织连衣裙。

聂修衍后半夜醒了发现叶舟趴在床边睡沉，睡颜并不安稳，一直拧着眉头。

清醒时，这个小女人一定不会和他同床共枕。

看了一会，他下床蹑手蹑脚的把她抱上了床，动作很轻的用左臂拥她入怀，把头靠在她的脖颈里。

闻着淡淡茶花香洗发水的味道，飘忽不定的心得到了短暂了满足。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第二天，叶舟半眯着眼睛看放大的睡颜，起初还有点发懵，怔愣了好一会猛的从床上坐起。

“我怎么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