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猿没有理会台下愈来愈大的质疑声，在发表完刚才的讲话之后，倦怠和疲倦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连同语气也变得敷衍起来：

“啊，看来大家的兴致都很不错，希望接下来的晚宴和舞会能够让大家尽兴。”

她懒洋洋地鞠了一躬，在身后四名青衣骑士的簇拥下离开了高台。

这种拒绝沟通的专制态度，让其他权贵们还未出口的批判都噎在了喉咙里。

托马斯撇了撇嘴，攀上了身侧哥谭宝贝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语气：

“嘿布鲁西，我得说年轻人总是会有些愚蠢的理想主义，可我们早就过了那样热血沸腾的年纪啦。”

他牵起嘴角，嘲讽地说：

“这个女人或许有些自大得过头了。

她只不过是好运气地跟在科波特身后捡了便宜，实际上对哥谭的政务一窍不通，瞧瞧她上任以来做了什么吧。

无论是创建隶属于她个人的部队，还是现如今的这些异想天开的政令……和科波特一样只会动嘴皮子的撒谎家，我打赌她的政治生涯会比企鹅怪物更短。”

布鲁斯没有接话，沉默地看向不远处。

伏见猿比古正在和五条悟跳舞。

两个人穿着与这个场合格格不入的常服，正在快乐地跳双人女步——更正，只有五条悟很快乐，伏见猿比古看起来快要逃走了。

托马斯注意到布鲁斯没有听自己说话，有些不悦：“倒是她提到的新型监狱……是否有用尚且另说，只说新建监狱的资金问题——今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故，哥谭市政厅的财政预算已经快要赤字了吧？她哪来的钱拨给监狱？”

他哼笑了一声，打量着布鲁斯的表情：“她刚才提到了韦恩的慈善捐赠——布鲁西，我的好朋友，告诉我你可没有被这个谎言家欺骗。”

布鲁斯挑眉笑了起来：“你知道的，虽然我喜欢拿美金打水漂，但我现在在韦恩企业的话语权还不如卢修斯呢。

最近哥谭东区重建的资金和正义联盟的战损已经足够让卢修斯头痛了，我可拿不出多余的零花钱投给市长。”

他拍了拍托马斯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动作自然地将其拂下，眨了眨那双多情的蓝眼睛：

“但我对市长提到的那位发明家很感兴趣——他身边的金发美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也许我们在哪里见过？待会儿再见，托米。”

哥谭宝贝露出期待的笑容，朝着会场角落里的粉发身影走去。

托马斯已经完全垮下了嘴角，面色阴沉地看了一眼仿佛聚光灯一样的韦恩，而后又意味不明地看向另一边已经跳够了舞、正在沙发上品味红茶的市长。

“我讨厌神秘。”

托马斯喃喃自语，从贵妇圈中招来自己那正在夫人社交的妻子：“看见大小姐了吗？”

“金妮……”

埃利奥特夫人立刻改口：“大小姐并不热衷这样的场合，在市长进来之前就去会场的后花园散心

了。”

“嘴上说着要来试探白发神子的是她，正式场合找不到人的也是她……”

托马斯厌烦地低声说：“真是一位任性的王。”

托马斯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鲜少有人注意到，他的手背上露出了鲜红色的、形同纹身一般的古怪花纹。

他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将手塞进了口袋里。

南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刚才公务猿的介绍以及那一束聚光灯，让齐木国雄这个名字成为了在场权贵们的讨论话题。

从公务猿离开高台开始，就有源源不断的宾客想要从她这里打听有关新型监狱所采用技术的消息。

南熙：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