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似:“……很独特的风采。”

长涧接着道:“我看了她的比试，她与她那个师弟修习同一种心诀，我忘了叫什么名字，但其威力实际要两人合奏方能呈现。”

这个林霜似倒是知道:“是鸳鸯谱。”

“是这个名字。

不过她的修为长进比她师弟要快，估计学的不是鸯字诀，而是鸳字诀，恰好与她暴戾的特点相符。”

“音尘宗应当是有意培养她，但鸳字诀离开鸯字诀的配合，便空有凶狠而无柔韧，这样一来倒显出你的优势。”

“不过音尘宗向来不会打空算盘，她既然也是奔着第一来的，我料想她必有后招。”

众人皆在试剑论武中展现出了不俗的实力，但大家必然还留了余地。

譬如林霜似自己就一直将灵彻心诀藏着掖着，挥出的剑招都是将已成的剑式拆散打乱的，威力大大缩水。

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有人愿意暴露出那张底牌。

长涧手指敲着桌子，沉吟片刻，说:“我猜她连鸯字诀一起学了。”

这个猜想有些太惊骇了。

“鸳鸯谱是双修心法，方淼一人如何能同时修习两种字诀？”

长涧淡淡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是魔修还能学仙门的剑诀呢。”

“更何况。”

长涧语气古怪，“你看不出来么？她那个师弟，远没有她有天分，两人将来未必就能并肩。

音尘宗恐怕也想得到这一点。”

林霜似不信:“也许将来慕一情在修为上的确比不上方淼，但两人绝不会分开的。”

“与我无关。”

长涧回归正题，“若你与她对上，务必不要冒进。

她粗犷的打法太容易蛊惑人心，但按我的猜测，要是真的被她骗了进去，这场比试必输无疑。”

林霜似一一记下。

“那两个剑修，你就自己掂量着，剑道一道，旁人给的提醒不如自己参悟的好。

但是那个白盏吟……”

长涧将记录着白盏吟的那块碎片拨到眼前，陷入沉思。

林霜似问:“有什么不妥吗？”

“那倒不是。”

长涧想了想还是问:“他师父真是云霄？”

白盏吟与傅长生和林雪如同在云霄真人门下，但入门时间晚些，辈分已经很小了。

“名义上的话他的确是云霄真人的徒弟，实际上的话，应该是霍笑前辈在教导。”

林霜似怕他不认识，“霍笑前辈是寻渡真人的弟子。”

长涧喃喃:“……果然如此。”

林霜似注意到他情绪不稳，“尊主与霍笑前辈有过节吗？”

长涧否认:“没有。

你师父跟他师父一个辈分，你怎么不叫他师兄？”

没想到话题一下转折，林霜似一时没转过弯，细理了理才道:“说来也巧，寻渡真人本姓林，是我江阳林家的一位先祖，我叫霍笑前辈师兄实在太过……”

她顿了顿，蹙起好看的眉，“太过奇怪了，于是改口叫了前辈。”

穿云跟牧歌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对某事有了答案。